玖亦尘

杂食党,什么都吃,什么都写。
wb玖亦尘不是玫亦尘

【大护法】朝暮

*于千米高空之上写些字句,以此向《大护法》致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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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护法于日出之时上路了。

他活得太久,见过千山,见过万水,见过朝阳自海平面升起来,染红一片波澜。他亲自用双脚丈量过这片守护了百十多年的土地。

走啊,走。

皇帝换了一代又一代,他于是成了重臣,立下无数功劳;其实他得小心翼翼的。那个金色的座位染过太多血了。他不能让自己的血也落在上面。

皇帝的心思不好懂,他们从皇子起就不好懂了。有人为了登上皇位不惜残害手足,有人为了远离纷争不断试图远走。有人有帝王心,却无帝王命;有人有帝王命,却无帝王心。老天是如何安排的,他一直不懂,也许永远都不会懂。

他活了这么长时间,没弄懂的事太多;时间一长,他便宁愿自己不懂了。大多时间装作一副糊涂样子,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。他不说,也没人问。

在漫长的时间里他开始与自己说话。那只鸟到底有没有听,他也不知道。有个伴总还是好的,即使它老闯祸。实在气极了,大护法便拎着它的两翼电上一遭,反正也无甚事。小鸟炸成毛团的样子煞是可爱,大护法把它捧在手里揉。揉着揉着,小毛团瘫成了一块绒饼。

太阳快落下的时候他找到一片树林,树上挂着果子。小鸟欢叫着扑去吃,他也摘了几个,坐在树下。“你说这树林里会不会有狼,它们已经闻到了我的气味,一大群都在这树丛后面埋伏着,就等我晚上睡着,嗷呜一下扑上来咬断我的喉管,分食我的肢体,血液溅一地。”小鸟听到后歪着身子看了他一会儿,抖了抖毛,好像很恐惧的样子。大护法冷哼了一下,敏捷爬上树来。“这怎么可能呢,你这个胆小鬼。”

天逐渐黑下来了。大护法裹紧红袍,决定在树杈上歇息一晚。他沉默地看着天上星,一闪一闪,像无数的窥伺着他的眼睛。他抚摸手里的钨钢杖,摇摇头把这些念头赶出脑子。这个世界上值得恐惧的东西太多了,他不会再找东西来吓唬自己。

日出东海落西山,喜也一天,愁也一天。
遇事不钻牛角尖,人也舒坦,心也舒坦。

睡觉。
【*注1】

他合上眼,不出三秒睡着了,精神却警醒着。职业病,没办法,他就是靠这个活过了一个又一个黑夜。明天还要继续赶路,他永远都不知道终点在哪,他一直都在路上。

往前走,往前走。他要活着。他要知道自己是谁,为什么活着。他要追寻自己执著的,直至死去。

太阳升起又落下。飞鸟出巢又归家。

朝朝暮暮,朝朝暮暮,周而复始。

他得走下去。

大护法抬手遮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。

“走了,走了,你在哪呢。”他敲敲树干,小毛团抖抖身子扑棱棱飞起来,带下几片树叶。它落到大护法头上,脚爪抓了抓红斗篷。大护法把钨钢杖挂回身后,纵身跳下树杈,重重落地,惊起几只黑鸟。

他抬起腿,朝着太阳走去了。

THE 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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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*注1】引自原著

暗搓搓问一句,有人站法啾吗,红胖子的法,小鸟的啾

另,看到有人管小鸟叫涅叽,那有人站法叽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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